蝴蝶試翼，溫柔如處子，靜好若虹霓。

【資料圖】

此刻，趙四的刀鋒如蝴蝶翩然，一根蘿卜很快如一枝纖毫畢現(xiàn)的玫瑰。

趙四小刀倏忽點破指尖，一滴血瞬間點染使玫瑰有了嬌艷。

趙四把玫瑰遞給朱五。朱五笑了，如一朵春花嫣然。

你可以啊。

我一直都可以。

哦？是嘛？這是你送女孩子的第多少朵玫瑰？

第一朵。

我不信。

你可以信。

我不可以信。

為什么？

因為你的熟練。

我的熟練或許不過是練刀的方式。

這樣的刀工是廚子吧？

我不是，不過，我?guī)煾妇驼f不好了。

你師父是誰？

不能說的秘密。

好吧，不說算了。

換個問題吧。

我忽然沒有問題了。

大漠，兩人無言亦無動作。

許久后，朱五問。

你記得那年金陵嗎？

當(dāng)然記得啊。那時候我們搜羅了全城的春意圖，居然有一尺厚，哈哈哈。

說到春意圖，趙四自覺不自覺地看向朱五。

朱五不自然地動了動。朱五開始變化，一點一點。蟲能變蝴蝶，朱五能變什么？趙四也很好奇。

不過，他很快就覺得尷尬了。朱五很快變成了一個男子，身量與趙四一般。

你到底是男是女？趙四問。

我？主要取決于心情。

好吧，好強(qiáng)大的理由。

來，我們做哥們兒吧。

趙四勉強(qiáng)地點點頭。

趙四覺得朱五性別真是一個謎。自己該如何定義她或他或它呢？一時間他和朱五的關(guān)系忽近忽遠(yuǎn)起來。

相比于朱五，他一時間更喜歡驚蟄。起碼在性別一塊，驚蟄并不模糊，而且熱辣滾燙。只是驚蟄到底在哪里，他也說不好。大棄堂，不過是聊勝于無的方向而已。說不上到底有沒有自己所要找的人。

這幾年，趙四的臉盲更加厲害了。驚蟄？就算迎面而來，他也未必能認(rèn)出。那么他心里想到驚蟄的時候，到底想到的是誰？他自己也有幾分拿不準(zhǔn)。

長路漫漫，趙四依舊在路上。只是一路向前罷了，至于未來，他不愿多想。他只想做好自己而已。其實也沒什么好做好的，他不過是躺平而已。

趙四好久不用刀了，刀在何處也一時不復(fù)記憶。他不需要殺戮，不需要人刀合一，不需要如指臂使。

他覺得自己就像一片輕羽，從不想改變什么，也挺好的。就這樣安于做一個過客吧，起碼在明日的日出之前。

花徑閣？朱五？太費猜詳了，趙四索性不再去想，該遇到的自會來。不來就安之若素。嗯，就是這樣。

趙四的好睡仿佛如約而至，又是頂好的睡眠。一夜無夢。趙四忽然想，一個人連夢都夢不到，真的會有交集嗎？多半也只是匆匆過客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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